能更新就更新,不更新就是在打工挣口饭吃















工作细胞挽歌再不济也会把大纲补完的,
驯龙让我熬一熬大纲思路,
TF那边两个拟人坑随缘更新反正没什么大问题应该能完结,
小木乃伊随缘。
就酱。

摸鱼

【大理石办公桌掀起来手感一定不错……】

珍珠白的栅栏,提尔紫的帐幔,珊瑚色的窗棂衬着哥特式的彩绘玻璃,再向里,就可以看见杜瑞安公爵专注办公的背影。没有人会把书桌放置成背光式,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在书桌前静坐那么久,从旭日东升,到银月满屋,除了他;没有人会选一位尚不足12岁的哑巴作为近身杂役——尽管是杂役,除了他。

这位,公爵大人,此时一反常态地放下手中的羽毛笔,伸直了放在书桌上的手,同时身体尽力向后仰去,做了一个简单的舒展动作,合身的白色衬衫在袖子上的褶皱因着这个姿势而被拉直,逆光的坐姿却让这样的洁白完全笼罩于阴影之下。他紧紧地皱着好看的眉头,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然后,公爵紧绷的全身突然完全放松开来,让上半身陷进了制作精良的办公椅中,他那被阳光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的白发也因为这个动作在空气中跃动了一下。

“唉——”公爵先生一阵长叹,相当不合逻辑地将帕罗斯大理石办公桌上正中央的那张薄薄的、写满了字的纸丢到一旁——上头的人又丢给他了一个下属——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一位像模像样的领主应当有一位体面的侍卫长。”尽管他说过很多次他不需要这种华而不实的人物,那些只能给他添乱的家伙……

那个哑巴杂役随便从大街上拉一个人来都要比上头塞下来的人强上一百倍!公爵先生瞥了一眼默默站在雕着精致棕榈枝和小天使头像的偌大书柜旁的小杂役,那个男孩子正用他淡然的海蓝目光逐一抚摸着玻璃橱门后那一本本律法典籍的书脊,亚麻色的短发凌乱的垂在脑后,深蓝色的坎肩和披风,亚麻粗布长裤。

“你觉得,这次来的侍卫长,是什么样的人?”公爵先生像是做游戏一般提出自己幼稚的问题,小杂役用沉默报以回答。“不过都是那样的人罢了。”脸上浮现出厌倦的神色,公爵大人重新端正坐姿,迎接远道而来的“下属”。

沉重的红木大门被推开了,发出别扭的、有些冰凉的“吱呀”声,来自除了玻璃之后的又一光源的明亮,悄悄地溜了进来。就像是耶稣复活时,笼罩着大地的光芒,有一种名为生命的气息在酝酿。那是一阵怎样的笑声啊——让人闻之欲泣,却又想将之收藏于心,使人忍不住大喊:“生命!生命!”然而这样的笑声却没有为公爵先生带来哪怕一丁点舒心:“这次的侍卫长,这样聒噪么?”

他盯着那扇缓缓开启的门,一双幼小细嫩的手攀在上面,然后门沿边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栗色的发丝调皮地翘在他的头顶,同样颜色的双眸有灵气的转动着,打量这死气沉沉的书房。当他的目光落到公爵先生不耐烦的脸上时,10岁都不到的小男孩再次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他从门后跑进来,枣红色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扬起了土耳其地毯上的些许灰尘。男孩子跑向公爵先生,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

“哎哟。”在离公爵先生的书桌前不远的地方,这个陌生的小男孩被推在地上,他面前站着的是那个哑巴杂役,杂役仍然保持着刚才将对方推出去的动作,满面怒容。被推到在地的小男孩愣了几秒,瞪着肇事者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又突然笑出来,大声地说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字句:“风飞飞,暴风飞,Stromfly~咯咯咯……”又一边向小杂役伸出双手,“抱……”小杂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更加愤怒,想要把刚刚站起来的不知好歹的人再次推搡到地上。

“够了!Dark!”

“停下!Grey!”

原本寂静的书房里突然回响起异口同声的话语,制止了两个孩子的动作。公爵先生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尚未关闭的大门。那扇虚掩的门扉此时被人大力推开,从袖口露出的一角衣料可看出,来者身着标准的近卫骑士服,外面就是泛着银光的骑士铠甲,右侧腰间的配剑随着他的走动一下一下撞击着腰部铠甲,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那个人渐渐走近,模样也渐渐在光线中变得清晰。他的头盔应该是在房外便脱去了,碎碎的黑发铺陈在额前,向后则一直垂到脖颈,帕拉克萨斯这个季节里有些猛烈的风沙让他的脸色看起来风尘仆仆,这位刚从马背上下来的旅客还没有来得及摘掉护目镜——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要摘下来,年轻人一面走一面微笑着,首先拉起了尚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男孩,把他掩到身后,然后才转向满脸不悦的,端坐在主位的公爵先生。

年轻人“啪”地并拢脚跟,双手紧紧贴在坚硬冰冷的腿部铠甲上,然后右腿向后滑了一步,左手背到身后,右手搭上左肩甲,膝盖一曲,单膝跪在地上,低头、倾身,待金属撞击声消失后,便是一个完全标准的拜见姿势。 “新任侍卫长、杜瑞安城守备军官长爵士,参见帕拉克萨斯领主杜瑞安公爵大人。”他衔着微笑,朗声道。

“……”一时万籁俱寂,小杂役默默站回他原来的位置,小疯子安静地躲在爵士背后。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主位上的人才以一种刚睡醒的嗓音懒散地说道:“侍卫长、杜瑞安城守备军官……爵——士?”年轻人低头回答道:“是的,公爵大人。”毫不在意对方故意漏掉的“军官长”的“长”字。

“你可知道,你来帕拉克萨斯的目的?”公爵先生站起身,拉开椅子,一步一步地踱着,绕开书桌,慢慢走到跪着的人面前,挡住了这个方向的可以说是所有的光线。此时爵士的视野里仅能望见公爵先生那双比这些阴影还要黑上几分却十分锃亮的皮鞋。看来公爵先生暂时还没有把我叫起来的意思啊……于是年轻的侍卫长只好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尽量忽略来自右脚掌的筋络抽紧带来的酸胀。

“我来到帕拉克萨斯,是为了保护公爵阁下——的领土免遭龙族侵害。”

“那边……应该有和你说过,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是的,公爵阁下。在我所了解的范围内,您是一位明智的统治者,坚不可摧的逻辑是您致命武器——”

“那你认为我需要侍卫长么?”未等爵士说完公爵先生便提出了他咄咄逼人的问题。

“需要。”公爵先生以为这个侍卫长会因为他有些无礼的问题而卡壳或是被激怒,然而现实与之相反,这个年轻人非但没有被问住,反而更加对答如流,“公爵阁下很忙,没有时间去应付那些根本没有必要的事务,所以他需要一个人来代替他圆滑地处理掉它们,而一个侍卫长,或者说作为公爵阁下的贴身骑士,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

“你的心还真是凶,”公爵阁下仿佛是轻笑了一声,继续慢悠悠地迈着步子,绕着爵士走,“如果我要找一个圆滑的人,大可不必是你这样有身份的人,况且……你还拖着个累赘。”他厌弃地瞥了一眼用好奇眼光打量他的小疯子。

“Hey……”跪着的人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他不顾礼教的抬起头,向立式书柜方向望去,使得身上的金属再次轻微撞击出声,回荡在书房里。在锁定了那个小杂役后突然偏过头,爵士看着在自己身边转悠的公爵先生,“如果Grey是个小累赘,那么这位……Drak小朋友又算是公爵阁下的什么呢?”

小杂役向军官长龇牙。

公爵先生有些恼怒,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无视礼教。“Dark是历经战争存活下来的人,他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不像有些人……坐吃等死。”

“查拉斯图幼童友好术。*”侍卫长不慌不忙地接下这一招,“传说中那些魔法典籍的一条。小孩子总是最能勾起人们的怜爱之情的,尤其是爱笑的乖孩子。在我18岁的时候,我跟随大部队行军经过杜瑞安的一条护城河。那里的尸体堆积如山,然后我在那座山里,听到了天籁般的笑声。我刨开尸体,在里面发现了灰扑扑的Grey。他满脸的血污,还不到三岁。但他咧着嘴,对着我笑。之后我便将他带在身边,只可惜他还是受到了刺激。”

“我没有时间听你讲故事。要么赶走他,你留下,要么,一起回到原来出发的地方吧。”公爵先生打断对方。

“公爵阁下!”对方倏然拔高了声音,“这两个孩子都是战争的陪葬品!假如您把将之带在身边看做符合逻辑的事情,那么我所做的,想必也是逻辑性的吧?”

“所以?”对话终于挑起了公爵先生的兴趣。

“所以阁下要求赶走他,不。合。逻。辑。”

有意思。

“好,我可以不赶走,但他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这个小东西——我是说Grey,他有和Dark一样的可取之处吗?”好吧,我已经厌烦和你的对话了,让我们赶紧结束这无聊的游戏吧。公爵先生如是想着,抬腿走向书桌。

“有些人不是我们能摆平的,公爵阁下。比如一些怀有妇人之仁,或是慈悲情怀的人。要说服他们,只有小孩子才办得到。”

公爵先生全【身】放松,任自己倒在皮椅里,继续发难。“可他看上去连话都不会说。有本事你让他说出一个事实来,哪怕是最简单的——”

“普莱姆斯现不存在!咯咯咯……”原先一直低头摆弄手指的小疯子蓦地抬起头,发出尖锐的笑声。

“!”被这么一出戏搅得现在只想自圆其说的爵士低头思考着,故也漏掉了公爵先生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

“额……公爵阁下?普莱姆斯现在确实查无此人吧?”侍卫长悄悄抬头,却看到公爵先生单手扶额看似崩溃。

“I got it, I got it.【我懂了,我懂了。】侍卫长、杜瑞安城守备军官长爵士!”公爵大声说道,年轻人立刻从地上站起、立正。“我允许他呆在帕拉克萨斯。但首先你要去完成这个任务。”他接过公爵手中那封密函。“把他交给幻影伯爵,再去你来的地方复命,就说杜瑞安公爵接受这次的侍卫长。不许再送任何‘下属’来。不要废话,立即执行!把你的能耐展现出来,别让我以为那群迂腐的家伙又送了个饭桶来!”

“Yes,my lord!”爵士笑着向公爵先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快步跑向书房的红木大门,小疯子也“啪嗒啪嗒”地跟了上去,落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轰——”

终于,书房里再次恢复寂静。公爵先生瘫坐在椅子上单手捂脸。“我今天一定是疯了。竟然在一个侍卫长身上耗费了这么多时间。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立式书柜旁,小杂役用他淡然的海蓝目光,表示出他不置可否的神情。

*:引用自爱欧大大的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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